第八章 模合数意义下的同余
在之前的章节中,我们考虑的大多是模数为素数的同余式,本章我们将考虑一些一般模数下的理论,当模数是合数时,这些理论要复杂得多
我们考虑第五章中的线性同余方程
ax≡b(modm)
回想一下之前证明的结论,该方程有解当且仅当
d=(a,m)∣b
且有解时仅有 d 个解,分别为
ξ,ξ+dm,ξ+2dm,…,ξ+(d−1)dm
其中 ξ 是下面方程的唯一解
dax≡db(moddm)
接下来考虑同余方程组
⎩⎪⎪⎪⎨⎪⎪⎪⎧a1x≡b1a2x≡b2⋯akx≡bk(modm1)(modm2)(modmk)
其中,模数 m1,m2,…,mk 互质,方程组有解当且仅当所有的方程满足
(ai,mi)∣bi
如果方程组有解,那么可以解出每个方程,问题简化为了同余方程组
⎩⎪⎪⎪⎨⎪⎪⎪⎧x≡c1x≡c2⋯x≡ck(modm1)(modm2)(modmk)
这个方程组中的模数与之前的不同,事实上新的 mi 等于原先的 (ai,mi)mi,记
m=m1m2⋯mk=m1M1=m2M2=⋯=mkMk
由于 (mi,Mi) 互质,存在唯一的 ni 使得
niMi≡1(modmi)
这里的 ni 就是 Mi 模 mi 的乘法逆元,取
x=n1M1c1+n2M2c2+⋯+nkMkck
那么对于每一个方程,有
x≡niMici≡ci(modmi)
因此 x 满足方程组,假设另有一解 y 满足
y≡ci≡x(modmi)
由于所有的 mi 互质,有
y≡x(modm)
因此 x 是方程组的唯一解 (modm)
Theorem 121(中国剩余定理)
若 m1,m2,…,mk 互质,那么同余方程组
⎩⎪⎪⎪⎨⎪⎪⎪⎧x≡c1x≡c2⋯x≡ck(modm1)(modm2)(modmk)
有唯一解 (modm)
x=n1M1c1+n2M2c2+⋯+nkMkck
其中 m=Πi=1kmi,Mi=mim,ni≡Mi−1(modmi)
我们现在考虑一般的高次同余方程
f(x)≡0(modm)
其中,f(x) 是整系数多项式,我们把方程分解为若干个同余方程,这些方程的模数是素数的整次幂,设
m=m1m2…mk
其中所有的 mi 互质,那么原方程的每一个解都满足
f(x)≡0(modmi)(i=1,2,…,k)
设 c1,c2,…,ck 是这些方程的一组解,x 是方程组
x≡ci(modmi)(i=1,2,…,k)
的解(由 Theorem 121 求出),那么
f(x)≡f(ci)≡0(modmi)⇒f(x)≡0(modm)
因此每一组解 c1,c2,…,ck 对应了原方程的一个解
Theorem 122
高次同余方程
f(x)≡0(modm)
根的个数等于下面这些方程
f(x)≡0(modmi)(i=1,2,…,k)
根的个数的乘积
若 m=p1a1p2a2⋯pkak,我们可以取 mi=piai
现在我们考虑方程
f(x)≡0(modpa)(8.3.1)
其中 p 是素数,且 a>1,设 x 是方程的一个根且 0≤x<pa,那么
f(x)≡0(modpa−1)(8.3.2)
因此 x 有
x=ξ+spa−1(0⩽s<p)(8.3.3)
的形式,其中 ξ 是 (8.3.2) 的根,且 0⩽ξ<pa−1
接下来使用泰勒公式进行展开
f(ξ+spa−1)=f(ξ)+spa−1f′(ξ)+21s2p2a−2f′′(ξ)+⋯≡f(ξ)+spa−1f′(ξ)(modpa)
其中 a≥2,故
2a−2⩾a,3a−3⩾a,…
且系数 k!f(k)(ξ) 是整数,因此后面的项都是 pa 的倍数,接下来分两种情况讨论
(1)若
f′(ξ)≡0(modp)
那么 ξ+spa−1 是 (8.3.1) 的根当且仅当
f(ξ)+spa−1f′(ξ)≡0(modpa)
sf′(ξ)≡−pa−1f(ξ)(modp)
仅有一个 s 满足条件,因此 (8.3.1) 与 (8.3.2) 有相同数量的根
(2)若
f′(ξ)≡0(modp)
那么
f(ξ+spa−1)≡f(ξ)(modpa)
若 f(ξ)≡0(modpa),则 (8.3.1) 无对应根
若 f(ξ)≡0(modpa),那么对于所有的 s,(8.3.3) 都是 (8.3.1) 的根
Theorem 123
设 ξ 是高次同余方程
f(x)≡0(modpa−1)
的一个根,那么高次同余方程
f(x)≡0(modpa)
的根与 ξ 的关系如下:
(1)若 f′(ξ)≡0(modp) 且 ξ 不是方程的根,则 ξ 没有对应方程的根
(2)若 f′(ξ)≡0(modp),则 ξ 对应了方程的一个根
(3)若 f′(ξ)≡0(modp) 且 ξ 是方程的根,则 ξ 对应了方程的 p 个根
现在我们求出了 (8.3.1) 与 (8.3.2) 的关系,成功地将模数降次解决了问题
(1)我们知道同余方程
f(x)=xp−1−1≡0(modp)
有 p−1 个根 1,2,…,p−1,若 ξ 是其中一根,则
f′(ξ)=(p−1)ξp−2≡0(modp)
因此,方程
f(x)≡0(modp2)
有 p−1 个根,进一步的有下面的定理
Theorem 124
对于任意的 a≥1,高次同余方程
xp−1−1≡0(modpa)
有且仅有 p−1 个根
(2)我们考虑同余方程
f(x)=x21p(p−1)−1≡0(modp2)(8.4.1)
其中 p 是奇素数,这里对于任意的 ξ,有
f′(ξ)=21p(p−1)ξ21p(p−1)−1≡0(modp)
因此,方程
f(x)≡0(modp)(8.4.2)
的每一个根 ξ 都对应了 (8.4.1) 的 p 个根,根据 Theorem 83
x21(p−1)≡±1(modp)
正负号取决于 x 是否为模 p 的二次剩余,且
x21p(p−1)≡±1(modp)
也是一样的,因此 (8.4.2) 有 21(p−1) 个根,(8.4.1) 有 21p(p−1) 个根
我们在第六章中定义了模素数下的二次剩余,类似的,我们定义模 p2 下的二次剩余
若 (x,p)=1 且存在 y 使得 y2≡x(modp2),那么 x 是模 p2 的二次剩余
若 (x,p)=1 且不存在 y 使得 y2≡x(modp2),那么 x 是模 p2 的二次非剩余
根据定义,若 x 是模 p2 的二次剩余,则根据 Theorem 72
x21p(p−1)≡yp(p−1)≡1(modp2)
因此 x 是 (8.4.1) 的一根
另一方面,模 p2 的简化剩余系中有 p(p−1) 个数,若 y1,y2 是其中的两个数且
y12≡y22(modp2)⇒p2∣(y1+y2)(y1−y2)
由于 p∣(y1+y2) 和 p∣(y1−y2) 不能同时成立,因此
y1+y2=p2
因此,模 p2 的简化剩余系中有 21p(p−1) 个数 y,使得 y2 两两不同余
故模 p2 下有 21p(p−1) 个二次剩余,它们对应了 (8.4.1) 的根
Theorem 125
模 p2 下有 21p(p−1) 个二次剩余,它们对应了方程
x21p(p−1)−1≡0(modp2)
的 21p(p−1) 个根
(3)我们最后考虑同余方程
f(x)=x2−c≡0(modpa)(8.4.3)
其中 p∤c 且 p 是奇素数,那么对于 ξ≡0(modp),有
f′(ξ)=2ξ≡0(modp)
因此 (8.4.3) 的根的数量与模数为 pa−1,pa−2,…,p 时相同
也就是说 (8.4.3) 无解或有两个根取决于 c 是否为模 p 的二次剩余
当 p=2 时情况更为复杂,因为此时,对于任意的 ξ
f′(ξ)=2ξ≡0(modp)
我们的结论是当 a=2 时,方程有 2 根或无解,当 a≥3 时,方程有 4 根或无解
设 t(m) 表示与 m 互质且小于 m 的 ϕ(m) 个数的集合,记
fm(x)=t∈t(m)∏(x−t)(8.5.1)
当 m 是素数时,根据 Theorem 112,
fm(x)=xϕ(m)−1(modm)(8.5.2)
由于
xϕ(m)−1≡0(modm)
总有 ϕ(m) 个根 t,所以我们期望 (8.5.2) 对于所有的 m 成立
然而这个猜想并不正确,例如,当 m=9 时,t=±1,±2,±4(mod9),有
fm(x)≡(x2−12)(x2−22)(x2−42)≡x6−3x4+3x2−1(mod9)
正确的结论来自 Bauer(鲍尔),包含下面两条定理
Theorem 126
若 p 是 m 的奇质因子,且 pa 是 m 的质因子分解式中因子 p 的最高次项,那么
fm(x)=t∈t(m)∏(x−t)≡(xp−1−1)ϕ(m)/(p−1)(modpa)(8.5.3)
特别的,
fpa(x)=t∈t(pa)∏(x−t)≡(xp−1−1)pa−1(modpa)(8.5.4)
Theorem 127
若 m>2 是偶数,且 2a 是 m 的质因子分解式中因子 2 的最高次项,那么
fm(x)≡(x2−1)21ϕ(m)(mod2a)(8.5.5)
特别的,
f2a(x)≡(x2−1)2a−2(mod2a)(8.5.6)
注:当 m=2 时,f2(x)=x−1,这种情况满足 (8.5.3) 而不满足 (8.5.5)
我们先来证明 (8.5.4),使用数学归纳法
当 a=1 时,显然成立
当 a>1 时,集合 t(pa) 中的数为
t+vpa−1(0⩽v<p),t∈t(pa−1)
因此
fpa(x)=t∈t(pa)∏v=0∏p−1(x−t−vpa−1)=v=0∏p−1t∈t(pa)∏{(x−vpa−1)−t}=v=0∏p−1fpa−1(x−vpa−1)
由泰勒展开得到,
fpa−1(x−vpa−1)≡fpa−1(x)−vpa−1fpa−1′(x)(modpa)
因此
fpa(x)≡{fpa−1(x)}p−v=0∑p−1v⋅pa−1{fpa−1(x)}p−1fpa−1′(x)≡{fpa−1(x)}p(modpa)
这样我们就证明了 (8.5.4),接下来证明 (8.5.3)
设 m=paM 且 pa∤M,t 取遍 t(pa) 中的所有 ϕ(pa) 个值,T 取遍 t(M) 中的所有 ϕ(M) 个值,根据 Theorem 61,
tM+Tpa
取遍 t(m) 中的所有 ϕ(m) 个值,因此
fm(x)=t∈t(m)∏(x−t)≡T∈t(M)∏t∈t(pa)∏(x−tM−Tpa)(modm)
对于每一个的 T,(pa,M)=1,因此
t∈t(pa)∏(x−tM−Tpa)≡t∈t(pa)∏(x−tM)≡t∈t(pa)∏(x−t)≡fpa(x)(modpa)
由于 t(M) 中有 ϕ(M) 个数,根据 (8.5.4),
fm(x)≡(xp−1−1)pa−1ϕ(M)(modpa)
其中
pa−1ϕ(M)=p−1ϕ(pa)ϕ(M)=p−1ϕ(m)
这样就证明了 (8.5.3)
接下来考虑 p=2 的特殊情况,我们还是用数学归纳法证明 (8.5.6)
当 a=2 时成立,因为
f4(x)=(x−1)(x−3)≡x2−1(mod4)
当 a>2 时,设
f2a−1(x)≡(x2−1)2a−3(mod2a−1)
则有
f2a−1′(x)≡0(mod2)
因此
f2a(x)=f2a−1(x)f2a−1(x−2a−1)≡{f2a−1(x)}2−2a−1f2a−1(x)f2a−1′(x)≡{f2a−1(x)}2≡(x2−1)2a−2(mod2a)
证明完毕,接下来推广到 (8.5.5),需要分两种情况讨论
(1)若 m=2M,M 是大于 1 的奇数,那么
fm(x)≡(x−1)ϕ(m)≡(x2−1)21ϕ(m)(mod2)
这是因为 (x−1)2≡x2−1(mod2)
(2)若 m=2aM,M 是奇数且 a>1,这种情况下的证明和上面类似
设 t 取遍 t(2a) 中的值,T 取遍 t(M) 中的值,根据 Theorem 61,
tM+T2a
取遍 t(m) 中的值,因此
fm(x)=t∈t(m)∏(x−t)≡T∈t(M)∏t∈t(2a)∏(x−tM−2aT)(modm)≡{f2a(x)}ϕ(M)(mod2a)≡(x2−1)2a−2ϕ(M)
其中
2a−2ϕ(M)=2ϕ(2a)ϕ(M)=21ϕ(m)
证明完毕
我们可以用 Bauer 定理推广 Wolstenholme's Theorem 115
Theorem 128
设
Sm=t∈t(m)∑t1
若 2∤m,3∤m,则
Sm≡0(modm2)(8.7.1)
若 2∤m,3∣m,则
Sm≡0(mod31m2)(8.7.2)
若 2∣m,3∤m,且 m 不是 2 的整次幂,则
Sm≡0(mod21m2)(8.7.3)
若 2∣m,3∣m,则
Sm≡0(mod61m2)(8.7.4)
若 m=2a,则
Sm≡0(mod41m2)(8.7.5)
为了公式书写方便,我们约定在下面的证明过程中
∑,∏,∑′,∏′表示t∈t(m)∑,t∈t(m)∏,t∈t(m),t<21m∑,t∈t(m),t<21m∏
我们考虑 m 的每一个质因子 p,若 p>2,根据 Theorem 126,
(xp−1−1)ϕ(m)/(p−1)≡∏(x−t)=∏′(x−t)(x−m+t)≡∏′{x2+t(m−t)}(modpa)(8.7.6)
比较两边 x2 项系数,若 p>3,左边系数为 0,则
0≡∏′t(m−t)∑′t(m−t)1=21∏t∑t(m−t)1(modpa)(8.7.7)
因此
Sm∏t=∏t∑t1=21∏t∑(t1+m−t1)=21m∏t∑t(m−t)1≡0(modp2a)
因此
Sm≡0(modp2a)(8.7.8)
若 2∤m,3∤m,则对 m 的所有质因子 p 使用中国剩余定理合并得到 (8.7.1)
若 p=3,那么 (8.7.7) 就变成了
(−1)21ϕ(m)−121ϕ(m)≡21∏t∑t(m−t)1(mod3a)
因此
Sm∏t≡(−1)21ϕ(m)−121mϕ(m)(mod32a)
由于 ϕ(m) 是偶数,且 3a−1∣ϕ(m),因此
Sm≡0(mod32a−1)
中国剩余定理合并之后得到 (8.7.2)
若 p=2,那么根据 Theorem 127,
(x2−1)21ϕ(m)≡∏′{x2+t(m−t)}(mod2a)
因此
(−1)21ϕ(m)−121ϕ(m)≡21∏t∑t(m−t)1
Sm∏t=21m∏t∑t(m−t)1≡(−1)21ϕ(m)−121mϕ(m)(mod22a)
设 m=2aM,其中 M 是大于 1 的奇数,那么
21ϕ(m)=2a−2ϕ(M)
能被 2a−1 整除,因此
Sm≡0(mod22a−1)
结合之前得到的结果可以推出 (8.7.3),(8.7.4)
最后,若 m=2a,则 21ϕ(m)=2a−2,因此
Sm≡0(mod22a−2)
即 (8.7.5)
(1)设
m>2,m=∏pa,u2=21ϕ(m),up=p−1ϕ(m)(p>2)
那么 ϕ(m) 是偶数,且当我们比较等式 (8.5.3) 两边的常数项以及 (8.5.5) 两边的常数项时,我们可以得到
t∈t(m)∏t≡(−1)up(modpa)
-
当 m=4,pa,2pa 时, u2,up 都是偶数,从而 Πt≡1(modm)
-
当 m=4 时,Πt=1×3≡−1(mod4)
-
当 m=pa,2pa 时,up 是偶数,Πt=−1(modm)
Theorem 129
t∈t(m)∏t≡{+1,−1,m=4,pa,2pam=4,pa,2pa(modm)
特别的,当 m=p 时,得到威尔逊定理
(2)设 p>2 且
f(x)=t∈t(pa)∏(x−t)=xϕ(pa)−A1xϕ(pa)−1+⋯
我们发现 f(x) 有对称轴 x=21pa,因此
f(x)=f(pa−x)
结合泰勒展开式有
2A1xϕ(pa)−1+2A3xϕ(pa)−3+⋯=f(−x)−f(x)=f(pa+x)−f(x)≡paf′(x)(modp2a)
根据 Theorem 126,我们有
paf′(x)=pa{(xp−1−1)pa−1}′≡p2a−1(p−1)xp−2(xp−1−1)pa−1−1≡−p2a−1xp−2(xp−1−1)pa−1−1(modp2a)
由于 ϕ(p)∣(pa−1−1),得到
(xp−1−1)pa−1−1≡1(modp)
因此
paf′(x)≡−p2a−1xp−2(kp+1)≡−p2a−1xp−2(modp2a)
对比两边系数我们发现除了 xp−2 项,其它项系数
A2ν+1≡0(modp2a)
考虑 xp−2 项,此时指数满足
ϕ(pa)−2ν−1≡p−2(modp−1)
得到
2ν≡0(modp−1)
Theorem 130
若 A2ν+1 是 homogeneous product(齐次项) 之和(在 Theorem 113 中定义),2ν+1∈t(pa) 且 (p−1)∤2ν,则
A2v+1≡0(modp2a)
a=1,2ν+1=p−2,p>3
的情况就是 Wolstenholme's theorem
(3)这里还有一个有趣的定理研究和式
S2ν+1=t∈t(p)∑t2ν+11
此时,根据 Theorem 112,
f(x)=t∈t(p)∏(x−t)=xp−1−1
根据乘积的链式求导法,有
f(x)f′(x)=∏t∈t(p)(x−t)∑T∈t(p)∏t∈t(p),t=T(x−t)=t∈t(p)∑x−t1
考虑普通幂级数展开式,根据广义二项式定理有
x−t1=r=0∑+∞(r−1)(−t)−1−rxr
其 xk 项系数为
(k−1)(−t)−1−k=(k−1)(−1)k+1tk+11=−tk+1
因此和式 ∑t∈t(p)x−t1 的 xk+1 项系数为
t∈t(p)∑−tk+1=−Sk+1
因此
f(x)f′(x)=t∈t(p)∑x−t1=−(S1+S2x+S3x2+⋯)
f(x)f(−x)f(x)f′(−x)+f(−x)f′(x)=f(x)f′(x)+f(−x)f′(−x)=−2(S1+x2S3+⋯)
另一方面,我们发现 f(x) 有对称轴 x=2p,因此
f(x)=f(p−x)
结合泰勒展开式,在 (modp2) 下有
f(−x)=f(p+x)≡f(x)+pf′(x)
f′(−x)=−f′(p+x)≡−f′(x)−pf′′(x)
因此结合 f(x)=xp−1−1 有
f(x)f′(−x)+f′(x)f(−x)≡p{f′2(x)−f(x)f′′(x)}≡p(2xp−3−x2p−4)(modp2)
设 ϖ=(p−1)!,考虑展开过程,f(x) 有如下形式
f(x)=∏(x−t)=ϖ(1+ϖa1x+ϖ2a2x2+⋯)
f(x)1=ϖ1(1+ϖb1x+ϖ2b2x2+⋯)
f(x)f(−x)1=ϖ21(1+ϖ2c1x2+ϖ4c2x4+⋯)
其中,数列 {a},{b},{c} 都是整数,结合上面推导的式子有
−2(S1+x2S3+⋯)=ϖ2p(2xp−3−x2p−4)+p2g(x)(1+ϖ2c1x2+ϖ4c2x4+⋯)
其中 g(x) 是一个整系数多项式,考虑 x2ν 项系数,当 2ν<p−3 时,有
S2ν+1≡0(modp2)
Theorem 131
若 p 是素数,且 2ν<p−3,设
S2ν+1=1+22ν+11+⋯+(p−1)2ν+11
那么 S2ν+1 的分子能被 p2 整除
ν=1 的情况就是 Wolstenholme's theorem
8、The residues of 2p−1 and (p−1)! to modulus p2
费马定理和威尔逊定理表明 2p−1 和 (p−1)! 的剩余分别为 1 和 −1(modp)
接下来我们研究它们在 (modp2) 下的剩余
Theorem 132
若 p 是奇素数,则
p2p−1−1≡1+31+51+⋯+p−21(modp)
这个定理事实上就是
2p−1≡1+p(31+51+⋯+p−21)(modp2)
我们知道
2p=(1+1)p=1+(1p)+⋯+(pp)=2+l=1∑p−1(lp)
根据 Theorem 75,设
(lp)=pxl
其中
l!xl=(p−1)(p−2)⋯(p−l+1)≡(−1)l−1(l−1)!(modp)
xl≡(−1)l−1l1(modp)
因此
p2p−2=l=1∑p−1xl≡1−21+31−⋯−p−11(modp)
根据 Theorem 116,
1−21+31−⋯−p−11=≡2(1+31+51+⋯+p−21)−(1+21+31+⋯+p−11)2(1+31+⋯+p−21)(modp)
证明完毕
Theorem 133
若 p 是奇素数,则
(p−1)!≡(−1)21(p−1)22p−2(2p−1!)2(modp2)
设 p=2n+1,根据 Theorem 116 和 Theorem 132,
2nn!(2n)!(−1)n2nn!(2n)!=1×3×⋯×(2n−1)=(p−2)(p−4)⋯(p−2n)≡2nn!−2nn!p(21+41+⋯+2n1)(modp2)≡2nn!+2nn!(22n−1)(modp2)
因此
(2n)!≡(−1)n24n(n!)2(modp2)
证明完毕
(1)证明卢卡斯同余式:对任意素数 p,均有
(xp−1)≡(−1)x(modp),0≤x≤p−1
进一步证明,当 p>1 不为素数时,上式不总是成立
(2)设 p 是奇素数,证明
p2p−2≡1−21+31−…−p−11(modp)
注:有理数的同余式 ba≡dc(modm) 意味着 (bd,m)=1,m∣(ad−bc)